第40章，去邊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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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，去邊關
“去問問，公子什麼時辰回來。”葉若寧看著桌子上的晚膳已經沒了熱氣，吩咐山梔讓人去問問，“若是寒水在，把寒水叫過來。”
山梔見自家姑娘臉色不太好，去和陶媽媽說了聲，讓她來守著姑娘，自己親自去了前院。
問過前院伺候的人才知道，歐時韞還沒回來呢，正準備回後院去，就見寒水急匆匆地進來。
“姑爺呢？”
寒水喘了口粗氣才說道：“公子今晚不回來了，特意讓我回來給夫人說一聲。”
山梔點頭，兩人往後院去。
“夫人，公子今晚不回來了，讓您別等他。”寒水恭敬地轉達著歐時韞的話。
葉若寧坐在那兒，桌子上的晚膳已經讓人撤下去了，寒水見葉若寧盯著自己看，那神情像極了歐時韞生氣前的模樣，有些緊張。
“公子這兩日有什麼事？”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
葉若寧站起身，來回走了兩步，然後吩咐山梔。
“既然公子沒事，那寒水就留在府上，好好歇歇。”
“夫人，我……”寒水有苦難言，“公子讓我回來就立即回去。”
葉若寧點頭，表示聽到了，但還是不讓守在門口的人離開，寒水心裏著急，公子那邊還等著自己呢，可夫人他也惹不起，不敢惹。
“夫人，公子這兩日在準備往邊關征戰的事。”寒水眼睛一閉，心一橫，一股腦把歐時韞這兩日的事說了。
陶媽媽和山梔看向葉若寧，眼裏全是擔憂，姑爺要去邊關征戰，那姑娘？
葉若寧也是一楞，她著實沒想到是為了邊關戰事，真是一點風聲也沒有，葉若寧擺擺手，讓寒水離開。
寒水立馬往歐時韞那兒去，一見到他就說了葉若寧已經知道了他準備前往邊關的事，歐時韞踹他一腳，扔下手中的事就往家裏去。
葉若寧坐在榻上，久久沒有說話，陶媽媽和山梔也沒有上前，只是默默守著她。
坐得久了，脖子有些酸疼，葉若寧揉了揉，起身。她想起小時候，每次父親外出征戰，母親也是這樣沈默擔憂，然後又默默收拾父親的東西。
那時，她不懂，如今她明白了。
歐時韞回到家就看到葉若寧在收拾衣物，心裏著急，上前一把奪過葉若寧手中的衣服扔在地上。
“你幹什麼？”
“我還想問你在做什麼，你要走？”
葉若寧看他一眼：“我去哪兒？要走的人不是你嗎？”
歐時韞一時無話可說，再一看葉若寧剛剛收拾的是他的衣物，他松了口氣，隨即又有些忐忑不安。
他以為是她聽了他要前往邊關的事，生氣自己瞞著他，所以要離開。剛才還未看清，就搶了衣物扔在地上，還用了有些責備的語氣與她說話，歐時韞小心翼翼朝葉若寧看去。
葉若寧冷哼一聲，轉身就走，歐時韞從後面抱住她，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脖子。有些癢，葉若寧動了動。
“你什麼時候走？”
“五日後。”歐時韞抱起她往床那邊去，“邊關一直都是淩將軍在守著，前幾日戰報不太好。”
葉若寧擡手，撫平他的眉，不知該說什麼，他在邊關守了許多年，唯一想要的就是邊關穩定。
她的丈夫除了是皇室子弟，還是位將軍，保家衛國的將士，她不能阻攔，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她們的家。
“那你要去多久？”
“少則三個月。”
少則三個月，那多則……葉若寧不去想，她緊緊抱住他，吸取他身上的溫暖。
“你及笄時，我一定回來。”
葉若寧生在正月初九這日，離正月初九還有差不多四個月，葉若寧輕聲嗯了一聲。
歐時韞不停安撫，拍著她的背，當初葉若寧還沒及笄就嫁於他，又是在那麼個地方辦的婚事，歐時韞心裏一直記著，等她及笄時要好好補償。
只是如今也不知那天能不能趕得回來。
安撫著葉若寧睡著後，歐時韞又走了，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安排呢。
第二日天沒亮，葉若寧就醒了，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模，是冷的，也不知什麼時候走的。
“表哥什麼時候走的？”
“姑爺昨晚在您睡下不久就走了。”山梔舀了一小碗粥，“姑娘，這是蝦仁粥，您多喝點。”
“山梔，把粥給表哥送些去。”
“姑娘放心，陶媽媽一早就吩咐拿去了，交到寒水手上的。”
葉若寧點頭，這才有心思用早膳，陶媽媽一向細心，她辦事是讓人放心的。
昨晚沒有收拾好東西，用過早飯後葉若寧繼續收拾歐時韞的衣物。她知道他是去作戰不是游山玩水，所以帶的衣物一再精簡。
想著還有幾日他才會走，便拿出針線，給他做些裏衣和襪子帶去，這兩樣也是磨損得最多的。
說做就做，她讓陶媽媽去庫房找了適合做裏衣的布料，反正尺寸都是知道的，主仆三人一天都在院子裏專心做事。
葉氏知道歐時韞要前往邊關的消息時，已經是三天後了，離歐時韞離開京城只有兩天時間了。
葉氏先是責怪歐時韞瞞著她們，一點兒消息也不透露就要走，然後又心痛擔憂自己兒子，唉聲嘆氣。
歐霖蒼見妻子和兒媳都是一臉愁緒免不了安慰幾句。
“韞哥兒在邊關多年，作戰經驗豐富，不會有事，那些小國曾經都是韞哥兒的手下敗將。”
“上次因為亂臣之事先回來了，淩將軍留守，邊關小國互相聯合起來，又詭計多端，專害我國邊關百姓，韞哥兒這才決定再去邊關。”
歐霖蒼猶豫再三之後又說：“皇上有意，韞哥兒再傳來捷報，就下立太子的聖旨。”
葉氏和葉若寧一時沒說話，歐時韞只是皇室宗親，皇上雖然器重，但想要被順利立為太子，並非件容易之事。
葉若寧只希望歐時韞平平安安的，但知道他心中抱負，他一直所求的，不過是百姓太平。
婆媳二人商量一番，明日前去禪興寺，禪興寺菩薩靈驗，京中的許多人都是去那兒，就是皇上也會帶著百官前去，一年一次，風雨無阻。葉氏想去捐些香火錢，再求個平安符，保佑歐時韞平安回來，這也是每次歐時韞離家時，葉氏都要做的事情。
晚上，葉若寧早早睡下，歐時韞半夜回來也沒有將她吵醒。
婆媳二人早早就從家裏出發前往禪興寺。
在山腳就下了馬車，也不坐筏竿，就自己走著上去，葉若寧扶著她，往山上走，興許是為了看到香客的誠心，禪興寺修建在山上。
因為靈驗，這裏的香客也比其他寺廟裏的多。一路上也見到不少香客，三三兩兩一起提著香燭的，也有獨自一人前往的。
山路兩邊的楓葉紅了，甚是好看，遠遠看去，層層盡染。
葉若寧一行人中途歇了幾次才看到禪興寺三個大字。
葉氏和葉若寧去了大殿之上，添了香油錢。葉若寧跪在蒲團之上，雙手合十，許久才拜下去，嘴裏念念有詞，不用想也是祈求菩薩保佑歐時韞平安。
求了平安符又讓寺中主持圓慧大師開了光，葉氏心裏才覺得安定下來。
在寺中吃了齋飯，才下山往家裏走。
眨眼就是歐時韞前往邊關，葉若寧穿上了按禮制的衣裙，今日皇上派了百官在城門為歐時韞踐行。
葉若寧與葉氏攜手登上了城門，遠遠看去，歐時韞身穿鎧甲，挺身坐在高馬之上，似乎心靈感應，朝葉若寧方向看來。
歐時韞對著二人微微一笑，然後沒有猶豫，調轉馬頭，離城而去。
葉若寧望著他的背影和聽到城門腳下百官高呼“勝利歸來”的聲音，眼淚不自覺流下。
“一定平安歸來，等我。”
這是歐時韞早間離府時對葉若寧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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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問問，公子什麼時辰回來。”葉若寧看著桌子上的晚膳已經沒了熱氣，吩咐山梔讓人去問問，“若是寒水在，把寒水叫過來。”
山梔見自家姑娘臉色不太好，去和陶媽媽說了聲，讓她來守著姑娘，自己親自去了前院。
問過前院伺候的人才知道，歐時韞還沒回來呢，正準備回後院去，就見寒水急匆匆地進來。
“姑爺呢？”
寒水喘了口粗氣才說道：“公子今晚不回來了，特意讓我回來給夫人說一聲。”
山梔點頭，兩人往後院去。
“夫人，公子今晚不回來了，讓您別等他。”寒水恭敬地轉達著歐時韞的話。
葉若寧坐在那兒，桌子上的晚膳已經讓人撤下去了，寒水見葉若寧盯著自己看，那神情像極了歐時韞生氣前的模樣，有些緊張。
“公子這兩日有什麼事？”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
葉若寧站起身，來回走了兩步，然後吩咐山梔。
“既然公子沒事，那寒水就留在府上，好好歇歇。”
“夫人，我……”寒水有苦難言，“公子讓我回來就立即回去。”
葉若寧點頭，表示聽到了，但還是不讓守在門口的人離開，寒水心裏著急，公子那邊還等著自己呢，可夫人他也惹不起，不敢惹。
“夫人，公子這兩日在準備往邊關征戰的事。”寒水眼睛一閉，心一橫，一股腦把歐時韞這兩日的事說了。
陶媽媽和山梔看向葉若寧，眼裏全是擔憂，姑爺要去邊關征戰，那姑娘？
葉若寧也是一楞，她著實沒想到是為了邊關戰事，真是一點風聲也沒有，葉若寧擺擺手，讓寒水離開。
寒水立馬往歐時韞那兒去，一見到他就說了葉若寧已經知道了他準備前往邊關的事，歐時韞踹他一腳，扔下手中的事就往家裏去。
葉若寧坐在榻上，久久沒有說話，陶媽媽和山梔也沒有上前，只是默默守著她。
坐得久了，脖子有些酸疼，葉若寧揉了揉，起身。她想起小時候，每次父親外出征戰，母親也是這樣沈默擔憂，然後又默默收拾父親的東西。
那時，她不懂，如今她明白了。
歐時韞回到家就看到葉若寧在收拾衣物，心裏著急，上前一把奪過葉若寧手中的衣服扔在地上。
“你幹什麼？”
“我還想問你在做什麼，你要走？”
葉若寧看他一眼：“我去哪兒？要走的人不是你嗎？”
歐時韞一時無話可說，再一看葉若寧剛剛收拾的是他的衣物，他松了口氣，隨即又有些忐忑不安。
他以為是她聽了他要前往邊關的事，生氣自己瞞著他，所以要離開。剛才還未看清，就搶了衣物扔在地上，還用了有些責備的語氣與她說話，歐時韞小心翼翼朝葉若寧看去。
葉若寧冷哼一聲，轉身就走，歐時韞從後面抱住她，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脖子。有些癢，葉若寧動了動。
“你什麼時候走？”
“五日後。”歐時韞抱起她往床那邊去，“邊關一直都是淩將軍在守著，前幾日戰報不太好。”
葉若寧擡手，撫平他的眉，不知該說什麼，他在邊關守了許多年，唯一想要的就是邊關穩定。
她的丈夫除了是皇室子弟，還是位將軍，保家衛國的將士，她不能阻攔，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她們的家。
“那你要去多久？”
“少則三個月。”
少則三個月，那多則……葉若寧不去想，她緊緊抱住他，吸取他身上的溫暖。
“你及笄時，我一定回來。”
葉若寧生在正月初九這日，離正月初九還有差不多四個月，葉若寧輕聲嗯了一聲。
歐時韞不停安撫，拍著她的背，當初葉若寧還沒及笄就嫁於他，又是在那麼個地方辦的婚事，歐時韞心裏一直記著，等她及笄時要好好補償。
只是如今也不知那天能不能趕得回來。
安撫著葉若寧睡著後，歐時韞又走了，還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安排呢。
第二日天沒亮，葉若寧就醒了，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模，是冷的，也不知什麼時候走的。
“表哥什麼時候走的？”
“姑爺昨晚在您睡下不久就走了。”山梔舀了一小碗粥，“姑娘，這是蝦仁粥，您多喝點。”
“山梔，把粥給表哥送些去。”
“姑娘放心，陶媽媽一早就吩咐拿去了，交到寒水手上的。”
葉若寧點頭，這才有心思用早膳，陶媽媽一向細心，她辦事是讓人放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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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做就做，她讓陶媽媽去庫房找了適合做裏衣的布料，反正尺寸都是知道的，主仆三人一天都在院子裏專心做事。
葉氏知道歐時韞要前往邊關的消息時，已經是三天後了，離歐時韞離開京城只有兩天時間了。
葉氏先是責怪歐時韞瞞著她們，一點兒消息也不透露就要走，然後又心痛擔憂自己兒子，唉聲嘆氣。
歐霖蒼見妻子和兒媳都是一臉愁緒免不了安慰幾句。
“韞哥兒在邊關多年，作戰經驗豐富，不會有事，那些小國曾經都是韞哥兒的手下敗將。”
“上次因為亂臣之事先回來了，淩將軍留守，邊關小國互相聯合起來，又詭計多端，專害我國邊關百姓，韞哥兒這才決定再去邊關。”
歐霖蒼猶豫再三之後又說：“皇上有意，韞哥兒再傳來捷報，就下立太子的聖旨。”
葉氏和葉若寧一時沒說話，歐時韞只是皇室宗親，皇上雖然器重，但想要被順利立為太子，並非件容易之事。
葉若寧只希望歐時韞平平安安的，但知道他心中抱負，他一直所求的，不過是百姓太平。
婆媳二人商量一番，明日前去禪興寺，禪興寺菩薩靈驗，京中的許多人都是去那兒，就是皇上也會帶著百官前去，一年一次，風雨無阻。葉氏想去捐些香火錢，再求個平安符，保佑歐時韞平安回來，這也是每次歐時韞離家時，葉氏都要做的事情。
晚上，葉若寧早早睡下，歐時韞半夜回來也沒有將她吵醒。
婆媳二人早早就從家裏出發前往禪興寺。
在山腳就下了馬車，也不坐筏竿，就自己走著上去，葉若寧扶著她，往山上走，興許是為了看到香客的誠心，禪興寺修建在山上。
因為靈驗，這裏的香客也比其他寺廟裏的多。一路上也見到不少香客，三三兩兩一起提著香燭的，也有獨自一人前往的。
山路兩邊的楓葉紅了，甚是好看，遠遠看去，層層盡染。
葉若寧一行人中途歇了幾次才看到禪興寺三個大字。
葉氏和葉若寧去了大殿之上，添了香油錢。葉若寧跪在蒲團之上，雙手合十，許久才拜下去，嘴裏念念有詞，不用想也是祈求菩薩保佑歐時韞平安。
求了平安符又讓寺中主持圓慧大師開了光，葉氏心裏才覺得安定下來。
在寺中吃了齋飯，才下山往家裏走。
眨眼就是歐時韞前往邊關，葉若寧穿上了按禮制的衣裙，今日皇上派了百官在城門為歐時韞踐行。
葉若寧與葉氏攜手登上了城門，遠遠看去，歐時韞身穿鎧甲，挺身坐在高馬之上，似乎心靈感應，朝葉若寧方向看來。
歐時韞對著二人微微一笑，然後沒有猶豫，調轉馬頭，離城而去。
葉若寧望著他的背影和聽到城門腳下百官高呼“勝利歸來”的聲音，眼淚不自覺流下。
“一定平安歸來，等我。”
這是歐時韞早間離府時對葉若寧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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